李谦《阿玛的山》


红脸的撮哈占爷哟,骑着一匹火龙驹,
从高高的生金子的山峰下来,
从银河般的松阿里乌拉下来,
越过九峰、八脊、七脉,
……
我和弟弟佳珲在院子里玩布库。
“啧啧,吃饺子。冬至大如年哪。”旱龙懒洋洋地说,“都给我请上山。小哥儿俩这么亲,可别拆了帮。”
我们挤挤插插地躺满一炕,都没脱衣服,也没被盖。土炕冰凉、坚硬,只有我和佳珲的身上盖着妈的红棉袄,像简陋脏污的地窨子里跳动着的一束火苗,从身上暖到心里。
满山红哈哈大笑,说:“大的跟你真像!小的……小的像是我生的嘛。你俩给我当干儿子吧,干不干?敢不敢认我当干妈?”
这些骑马打仗的人,怎么都喜欢认儿子呢?我心里嘀咕,佳珲却小声叫了一声:“妈!”

授权给中国少年儿童新闻出版总社《儿童文学·》选萃,2023年9月一次性非专有使用

小舅说:“大外甥们也都上桌儿,今儿个不一样!”
授权给中国少年儿童新闻出版总社《儿童文学·》选萃,2023年9月一次性非专有使用大月亮移过中天,斜向了西,我们看不到彼此的脸了,可大人们还在唠啊唠啊,他们是不是想把一辈子的话都赶在今晚说完呀?
我睁开眼的时候,看见爸把一个瓷坛子放在炕头,敲破封盖,底朝上一倒,哗啦啦,一堆银洋滚到了炕上,里面还有一些黄澄澄的金疙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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