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我就是住在战斗士象思想里的那个“离婚”念头。
那天晚上战斗士象没有打开走廊灯,他是摸黑到书房去的,他登上折叠梯打开书柜里最隐蔽的抽屉,就找到了印象中的神秘小匣子,没错,那两个烫金印字的红本子就在那里面。
可是,尾随而来的馒头猫的声音,却让寄居在战斗士象身体里的我听到了它,我屏息藏起来。
“爸爸你要找什么?”

斥责、嘶吼、咆哮,终于一声霹雳凭空砸了下来。
离婚这个念头——这只丑陋猥琐的老鼠,竟然差点儿从战斗士象和梦哆啦象两个人的嘴巴里跳了出来。
我和布丁猫一时懵怔了,然后就觉到冰冷的大雨淋遍了全身。我们的眼睛瞪大瞪圆了,嘴巴张开,鼻子“窸窸窣窣”地吸吮着,现在我们两个大猫屏住了呼吸,以凌厉、仇恨、怨怼之势……

“这叫什么——橄榄石?”我又问道,“是因为它本来的样子
长得好像橄榄吗?”
“这个嘛,我也不是很清楚。”槑玛象很老实地回答道。
“但是我知道,它是我和馒头猫的幸运石。”布丁猫说,“据说,在所有的宝石当中,只有这一种石头不是来自地球哪。”
槑玛象惊奇地赞叹道:“是吗?布丁猫原来知道得这么多呵。”
我嘟哝了一句:“不是来自于地球,那是来自于哪里?”
“它来自于地球以外的宇宙空间,来自于我们常说的天外。”布丁猫回答道,很有把握的样子。
“是吗?这下我明白了。”槑玛象说,“你们的妈妈这样爱你们,是因为她以为你们不止是阿拉哩哩星星的篷篷云里诞生 的——你们是上天的赐予和馈赠哪。看起来,你们也真是上天所赐。

毫无疑问,胖虎是我们两个老鼠的拦路虎。

梦哆啦象走得好快呵,简直像逃也似的一阵风。我一路小跑着,向馒头猫嘟噜着一串串心有余悸的葡萄话。

“所以千万记住我们两个要团结哦。”馒头猫回应我道。

“妈妈,我不要你走,我不让你走!”我抽咽着碎碎念。

我们的哭喊声冻得像一根根钢钉。
梦哆啦象的脚真的似曾被我们的哭声钉住,挪不动了。



顿时间,昨晚上的酸楚都涌上了我的心头,我的眼泪又要涌出眼眶了。猫头鹰在枕巾上摸来摸去,然后她深邃的眼睛温柔关切地看着我

战斗士象无可奈何,黔驴持穷吧,只得硬着头皮死撑。
“妈,她不在,她已经出差走了。”
“那叫她给个电话回来总可以吧。”
战斗士象终于颓唐丧气,彻底败下阵来。

布丁猫的眼睛瞪得越来越大,战斗士象最后“分开”两个字仿佛把我(鼠)甩到了大街上,布丁猫好像看到我了,她的嘴也张得好大。

“不能,”我(馒头猫)的手先指着脑袋说,“这里倒是可以了解妈妈的话是对的,也很愿意听话……”然后,我的手再指着胸口说,“但是这里就不可以,意见大得很呢。”
阿香蛇笑起来,笑得很大声。

布丁猫再度狠狠白了我一眼,一针见血地揭发道:“就是因为你们不排队是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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