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秋沅《小时候的恶作剧》

我们那时候还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个向风车开战的大人叫堂吉·诃德,但我们却无师自通、毫不客气地借用了他的智慧。表姐第一个冲上前去,鸣啦啦喊着用手堵烟囱眼。
烟囱眼有四个,她的小胖手就两只,以二博四,她肯定输掉。可她不愿音、嗷嗷叫考,视那些她遮不住的烟为仇敌,化悲愤为力量,喊声震天响。表哥从屋里找出一个烂蒲扇,我也从母亲的房里抓起一本杂志,嗷嗷叫着向烟囱杀将过去。
那段时间,我们仨无聊时,就比赛偷桔子。要比赛,就得增加难度。我们要来个障碍赛,于是我们的爷爷,就成了为比赛而设的障碍,成了我们的专业技术是否过硬的试金石。
我想起下颌黏着脏东西的花猫,回头惨兮兮地对我叫,难过得想哭。
“死了?”我不知道什么叫“死了”。但这个词儿,和花猫最后的身影黏在一起了。
“可怜唉可怜……”奶奶叹气的模样,也和花猫最后的身影黏在一起了。

授权给中国少年儿童新闻出版总社《儿童文学》杂志2024年12月刊一次性非专有使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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